火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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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忌燃烧着的火焰。那火焰的光热灼痛了他被规训的皮肤,那歌声的直白冒犯了他谨守的礼节,但与此同时,某种深埋的、他自己都未曾命名的东西,却被那火焰的噼啪声猛地唤醒了,在胸腔里野蛮地冲撞。 塞缪尔成了“夜莺”的常客。 他总是坐在角落同一个位置,点一杯生啤,慢慢啜饮,目光却无法从舞台上移开。 他看伊莱亚的指尖在琴弦上纵情地飞舞,看汗湿的卷发贴在他光洁的额角,看他在曲终时扬起脖子,露出的短暂、明亮且暧昧的笑容。 伊莱亚的“不同”在夜莺里不是秘密。他大方地宣告自己的性取向、谈论在柏林或巴黎见过的先锋艺术,评论某个演员的容貌与演技,语气热烈而自然,仿佛在讨论面包的价格。 他像一团无法预测颜色的火焰,美丽,温暖,又像一只动情的极乐之鸟,自由,绚丽。 几周下来,塞缪尔无法忽视一个事实:伊莱亚的表演,似乎越来越明确地指向自己所在的角落。他演唱时径直走向塞缪尔的桌边,一只脚踩在旁边的空椅子上,弯下腰,对着他的方向唱那些最露骨、最guntang的情歌段落。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甩落,有时会溅到塞缪尔的手背,那一点湿润像火星般烫人。塞缪尔能看清他唱歌时脖颈绷紧的线条,能闻到他身上热烘烘的、混合着汗水与舞台脂粉的气息。 中场休息时,他端着酒杯走来,挤进塞缪尔旁边的座位,手臂贴着手臂,体温毫无阻隔地传递过来。 “又来了,小法官?”他笑着凑近,呼吸带着酒气拂过塞缪尔的耳廓。 “你每次听我唱歌时,都皱紧眉头,是在想怎么写我的诉讼案吗?”他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塞缪尔搁在桌上的《刑法原理》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