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会自己说话。 其中一位老师蹲下来,与我同一个高度,像怕压迫到我似的。 「芷妍,你没有做错事。」 她说。 我头一次听到这句话。 x口像被落下一块石头,砸出震动。 接着,他们互看了一眼。那不是迟疑,而是决定。 有人拿起电话,用我听不懂的语气汇报着什麽。 我只听见零散的词句: 「学生…多处瘀伤…需要支援…」 「是,家长目前不联系…」 「请派社工来学校…」 我的心跳越来越响。 世界变得模糊。 一个小时後,一位社工走进辅导室。她带着一个深蓝sE布包,表情平静,但眼神里带着能把情绪接住的柔软。 她坐在我旁边,没有靠太近。 「芷妍,我是来陪你的。」 我全身一震。 陪。 那个字像久旱後的第一滴雨。 她问我柔柔的问题,我回答得断断续续,但她从不催、不b、不责备。 她只是听。 像是世界上第一次有大人愿意真正地听我。 然後她对老师点头,语气坚定: 「今天不能让她回家。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 不回家? 那我该去哪里? 不回去,mama会怎麽样? 她会生气、会吼、会, 社工像听见我心里的声音,温柔地说: 「你会被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,先休息一下。之後会再和你慢慢谈。」 我喉咙里涌上一GU酸。 安全。 第三次